X旅行丨八大胡同旧京城烟花柳巷中的青楼故

中国古代的两性文化,其实挺发达,老祖宗认为天地不合万物不生,古老神奇的《周易》也“一阴一阳之谓道”,两两组合形成的八八六十四卦。但是在中国汗牛充犊的著作里,唯独不提“性”。

古人不像中世纪时期西方基督教会那样痛恨性行为,认为女人是罪恶的源泉,传统儒家的那些授受不亲的男女规定,更多的是因为儒家学者意识到放荡的行为会对家庭稳定和绵延子嗣造成严重的威胁,因为此才如此强调礼教原则。不过教条始终是教条,中国人喜欢半遮半掩带来的快感。在过去那个时代,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妓院的存在,当然不足为奇。

八大胡同虽然是风尘之地,但却不能小觑。这里蕴藏的乃是半部中华民国史。

八大胡同的说法乃是泛指

八大胡同不止八个胡同

中国人的数字往往都是虚数。燕京八景,天桥八怪,八大胡同就是旧时候一片闻名天下的“红灯区”的统称。地方就在现在的珠市口西大街往北,煤市街往西,铁树斜街往南,南新华街往东的一大片四方区域。前门地区老宅子的命运未卜,不知何时就没了,所以趁着还有点旧时模样,可以赶紧转转。

(拍于百顺胡同)

不是所有的姑娘都卖身

一等一的青楼里,姑娘都卖艺不卖身。雅阁内陈设考究的,绝不寒酸。琴棋书画乃必修之技、笔墨纸砚是必备之物,如此上才有倾国美女,粉黛佳人。君不见苏小小、董小宛、杜十娘、李香君哪一个不是风姿卓然,温香软玉,才貌双全,才能成为那些英雄经世难求的红粉知己?那些高等妓院的头牌也不是谁想睡就能睡的,哪个花魁后头没有达官显贵撑腰?多数估计还有点黑暗势力,即使有福气见到也必定是客客气气,谁又敢轻易动手动脚。当然死胖子没有福气见到,只是书中读到过,禁不住联想之。

雕阑玉砌今犹在。(拍于百顺胡同)

不是所有的妓院都叫窑子

古诗有名句——“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所谓青楼,乃因知烟花巷柳之所所用的青砖,有如达官显贵家的一般模样,故名青楼,也是士子雅集之地。据八大胡同的一些书籍记载,一类为头等妓院,原名叫“堂”,又叫“大地方”。“堂”的叫法,是从明代而来的古称;“清音小班”则是后来出现的南方班头等妓院的专称。二类为二等妓院,原名叫“中地方”,后称“茶室”;三类为三等妓院,称为“下处”;四类为四等妓院,称为“小地方”,为最末等的妓院,俗称窑子。

(拍于百顺胡同)

谁说风月场所没有爱情

中国人男女的交往方式怪很有趣儿的。即使在过去可以取妾的年代里,一夫一妻也被认为是贤惠的、值得当做榜样的。男女之间还有授受不亲的性别禁忌,所以自古是男男扎堆儿,女女扎堆儿,和西方大不相同。一男一女形成一个家庭,其余遇见再好的女人也无非作为妾室,嫡庶有别,这是礼法。接吻也是屋内床上的事,万万不能让外人看到,哪有现在开放,动不动就大街上抱着互咗腮帮子。男人在家里的责任是侍奉高堂,生儿育女,于是就在外边谈情说爱,琴棋书画。所以结了婚再去青楼谈谈恋爱这件事,是男人们最喜欢的最乐意的事情,可能没有之一。说白了,一等妓院就是谈恋爱的地儿,富家子弟一掷千金,风流才子穷尽其才,为的也就是博取倾城倾国的女子一笑。没有感情和精神追求的的肉体交易?俗不可耐,毫无趣味,中国的士大夫对此无兴趣。有欲才可望。

门楣上有“五侯鲭”三字。(拍于大力胡同)“五侯鲭”为佳肴名,为西汉娄护所创,“五侯不相能。宾客不得来往。娄护丰辩传食五侯间。各得其欢心。竞致奇膳。护乃合以为鲭。世称五侯鲭。以为奇味焉。”---《西京杂记》后“五侯鲭”也同时代指佳肴美味,这个楼以前乃是饭馆。估计味道还不错。

石刻字样还在——“本庄专办酒席,应时小卖,随意便饭一概俱全。”上头除了“五侯鲭”字样以外,还有“潞香春”,“九溪鲤”。(拍于大力胡同)

路遇老爷子给我们讲这是个饭馆,那是个电影院。老爷子咂咂嘴,说过去这真是夜夜笙歌灯红酒绿,似有回味。(拍于大力胡同)右手边有二等妓院一个,当年打茶围的人估计还有活着的吧?(拍于韩家胡同)

庆元春乃真个八大胡同地区一等一的清吟小班。

韩家胡同以前叫韩家潭,是虎啸龙吟之地,各种班子多,头等妓院多,相公堂子也多。当年有名的庆元春,整条韩家潭胡同里唯一尚存名号的地方。但是住户很多,考虑到拍照的乐趣不能构建在住户的烦恼上,我们就没有进去。

侧面还能看见“庆元春”三个字。传言这三个字是光绪年间书法家李钟豫所提,颐和园“佛香阁”三字就是他手笔,有人说和佛香阁的牌匾字体一样。无从考证。庆元春斜对过儿,也有个留下来的大妓院。,我钻进去的时候,一个大哥正在扫地。我鞠躬哈腰的打招呼,他看看机器,继续扫地,说这么乱还拍啊?我说拍着玩,他说你拍吧,可是多乱啊?没啥拍的。正中间的楼梯,站在这,恍然间置身当年场景,楼下老鸨子招呼一声——“姑娘们都出来啊”——楼上佳丽环绕的样子。原来电影里是真的呦!

上林仙馆。小凤仙当年就在这附近活动。(拍于陕西巷)

遥想当年,莺歌燕舞,好不风流。

传世的司马相如的少数集篇赋里,有一篇《美人赋》。他在序里说,梁王斥责他是好色之徒,过于沉溺女色。司马相如则回答说,他比儒生更为克制。因为这些儒生拒不参加有女乐在场的聚会,只要一听见歌声和笑声就逃跑。他们不能证明他们不放荡,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躲避一切考验。相反,当他还是单身汉的时候,曾经与一位窈窕女子比邻而居长达三年。这个女子竭力勾引他,甚至登上垣头,凝视长久,但是他却从来没有与她说过一句话,因此他自认为比那些不近人情的儒生更能克制。而且他认为避免男女交合是不健康的,然后他说,又一次,冬天,他走过一所美丽而宽敞的房子,屋内好像空无一人,进入房间他看到:

“有女独处,婉然在床。奇葩逸丽,淑质艳光。睹臣迁延,微笑而言曰:‘上客何国之公子!所从来无乃远乎?’遂设旨酒,进鸣琴。臣遂抚弦,为《幽兰》《白雪》之曲。

女乃歌曰:

独处室兮廓无依,

思佳人兮情伤悲。

有美人兮来何迟,

日既暮兮华色衰,

敢托身兮长自私。

玉钗挂臣冠,罗袖拂臣衣。时日西夕,玄阴晦冥。流风惨冽,素雪飘零,闲房寂谧,不闻人声。于是寝具既陈,服玩珍奇,金鉔薰香,黼帐低垂,裀褥重陈,角枕横施。女乃驰其上服,表其亵衣。皓体呈露,弱骨丰肌。时来亲臣,柔滑如脂。臣乃脉定于内,心正于怀,信誓旦旦,秉志不回。翻然高举,与彼长辞。

司马相如,成都人,大才子,善赋。

喜欢书、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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