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爸妈对我非常严苛,直到发现他们也

“在我成人的过程中,有一个分水岭一样的时刻:我把那个时刻视为我作为一个青少年的终结一刻。它是我认识到这个世界无法自圆其说的复杂性的开始——如果说在那之前我是一个充满了愤怒和攻击性的青少女,在那之后我对生活的负面情绪开始转变为无奈和厌倦——但那也是我真正开始走上‘成为自己’的道路的一刻。那就是我意识到父亲有他自身的创伤和扭曲的那一刻。”

不知道有多少人和这个像写作般给我们留言的粉丝一样,为了逃离与父辈之间的不同,决心远走,而在远离故土的地方生活、接受越来越高的教育之后,却发现自己与他们之间的罅隙日渐扩大。

她发现自己一方面感到与他们难以沟通,反感他们的价值观,想要挣脱他们对她的控制,但与此同时,家仿佛又是一个永远不能摆脱的地方——这种无法摆脱不仅体现在,每当他们出现的时候,总能轻易打破我们平静的生活,他们轻而易举地让我们狂怒、暴躁、哭泣;也体现在,在离开之后,我们却逐渐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他们留下的底色。这种底色里,既有破碎和缺失,也有力量和坚韧,还有明明反对却不经意间沿袭了的行为思维模式。

最糟糕的是,不论我们是否情愿,我们或多或少地理解他们。我们看到他们的局限和他们自身未解的问题,因而无法一味简单地对他们感到怨恨和愤怒——这是一种更复杂无解的心情。

在心理学领域,有这样一个概念:“创伤的代际传递”(TransgenerationalTransmissionofTrauma),它指的是,上一代的创伤会被传递到他们的后代身上,而这就是我们今天所要讨论的话题。

它是如何发生的?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它?创伤的代际传递有可能停止么?下面我们就来仔细谈一谈。

什么是代际创伤?

代际创伤(TransgenerationalTrauma)指的是通过PTSD(创伤后应激综合障碍)的机制,从创伤事件的第一代幸存者转移到他们的下一代,或者再下一代的创伤,这个过程也被称为创伤的代际传递(TransgenerationalTransmissionofTrauma)。

对代际创伤的研究始于上世纪60年代。研究者在针对“集中营综合症”进行研究时,发现集中营、大屠杀幸存者的孩子中也出现了大量寻求精神援助的情况。随后,研究者发现,代际创伤有可能会影响到第三代,比如,大屠杀幸存者的第三代(孙辈)在儿童精神诊所求助的比例是普通人群的3倍(Fossion,)。目前,对于代际创伤的研究基本集中于三代以内,即通常来说限于能够有直接接触的范围。

*在讨论创伤的代际传递之前,我们先了解一下什么是“创伤”。

创伤性事件通常指的是与(实际或威胁性的)死亡或严重伤害相关的事件,暴露在这样的事件中,会使人感受到害怕、恐怖、无助的情绪(APA,)。而在“代际创伤”的定义中,创伤事件可以指的是广义的、对于个体而言可能受到的各种类型的创伤,比如虐待、亲人犯罪、丧失、事故等等;也可以是狭义的,即集体性重大创伤事件,比如战争、屠杀、恐怖袭击、自然灾害、政治运动等等,这样的事件往往会在较大的范围内影响到某一个群体,甚至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的一代人。

在我国,由于近百年来社会的动荡和变迁,代际间的创伤传递格外突出。社会性的集体创伤在近百年间屡屡发生。我们这一代人(上世纪80-90年代出生)的父母,大多都经历过“文革”(-),而爷爷奶奶那一辈人,则不仅经历过文革,还可能经历十年内战(-)、抗日战争(-)。他们两代人还都有可能经历三年自然灾害,以及“大跃进”、“反右”等一系列发生在上世纪50-70年代之间的政治运动。

几乎可以说,在我国早于上世纪70年代末出生的人,都或多或少是集体性创伤事件的承受者;而与之同时,他们接受的精神健康服务却很少。这也是为什么,代际创伤在中国可能是一个更为突出的问题。本文讨论的重点,不是上一代个体经历的创伤事件所带来的影响,而集中于集体性创伤事件带来的创伤传递,因为这可能是更有普遍性的一个角度。

创伤通过亲子教养向下一代传递

近几十年来,在对代际创伤的研究中,人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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